MELIORA!

上星期某天開車經過伊通街，
意外發現往常溫暖的NY Bagels不僅拉下鐵門，
屋簷下也都是箱子和垃圾。
亂到由不得我懷疑它是今天休息還是關店了：
當然是歇業了吧….
大雨中看到這樣的畫面，好像特別傷感，
明明才想著過兩天要來吃的呀…
回家急忙上網查，果然是沒了。


那是我從前意外發現的小角落，
甚至不喜歡介紹給朋友們，
怕太多人去，會侵佔了我安心的秘密基地。
即使後來開的其他分店都近得多，
卻沒有ㄧ家有這樣的溫馨感受。


像這樣過去會傷感到不行的事情，
現在好像過去的快一些了。
這家店沒有了，
不代表在那裡的美好感受無法在別的地方找到。
可能這樣也好，
推我出去找尋新的角落。


反正我偷偷慶幸著：
沒關係，它最初、最美好的時光我參與到了。

我很喜歡專心這樣東西，
或許是因為我不擅長:P


不管是專心對著人、對著事…
想起來很喜歡的那些自己，
或很幸福的片刻，
都是正對著什麼專心的樣子。


一圈圈被削下的柳丁皮、
(有人跟我一樣愛吃削成整顆的柳丁嗎？)
流理台上沾到果醬、奶油的食譜、
筆記滿滿的高中國文課本、
五顏六色記號的行事曆，
都是專心做著什麼的痕跡。


正因為看得見這樣的自己，
所以也分辨得出正專心對著什麼的別人。


很多想起來幸福的畫面，
無論是朋友家人，
倒不是一起做了什麼或為別人做了什麼，
其實就是專心而已…


專心著這一刻和你相處、
專心著現在有你在身邊。


專心著眼前的甜點也是很吸引人的樣子:P
(不用我說Joey有多可愛！！)


也因此….
沒有藉口地…我們無法迴避不專心的眼神。


我覺得我老了，
生出很多的堅持和原則，
老到沒有力氣和多餘的時間可以分給不專心的人。
以往或許會掙扎的選擇，
現在倒是能毫不猶豫地捨棄。


不專心的家人我們找時間再相聚，
不專心的朋友我們放棄，
不專心的情人我們離開，
但不專心的自己卻怎麼也丟不掉…



時間浪費在不專心的自己身上…
也是同樣不可原諒啊…

今年生日本來有很高調的想法：
訂那件無敵誇張的淺綠蓬紗裙，
要大家都花枝招展一起吃飯。


不過被工作卡了一陣子，
訂裙子的興致過了，
吃飯慶祝好像也默默飛走，不合適了。


年終接上年初，
聖誕節和跨年都很安靜，
儘管為了申請學校的事情焦慮，
過節的心情倒是從來沒這麼平靜舒服過。


過去這一年，
好長。
卻也快得不像話。


仔細想過一遍年初到年尾，
簡直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是發生在一年之間。


26歲…
我曾經害怕過的年紀…


但我也慢慢了解，
令人害怕的不是數字本身，
而是當下自己本身的狀態，
是你怎麼看待過去的那些時光，
和可能得到的那些。


看起來是low time的那段時間，
日後會生長出什麼美麗的事情也不一定。




今年可以大方祝我生日快樂，
我沒這麼cynical了(笑)。

正覺得一切壓力累積到頂點，
提早下班到Ole寫作業。

買了芙莉葉的蒙布朗，
開心地配”結婚曲”的茶。


喝茶一定配甜點，
我是真的有胖回來一點了。


已經覺得心情有平靜回來，
可以工作了，
光頭老闆又給了幸福的驚喜。


我其實每次都默默來，
也不是那種會主動跟老闆聊天的客人，
老闆卻很稱職地記住了我前兩次喝的飲料，
今天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。


吧台有幾個熟客，
老闆開了他用絕版海報換來的好貴紅酒，
抬頭問我要不要來一杯。
我笑笑說我還要開車，
他卻幫我醒好酒拿到我桌前說喝一點沒關係。
(是被識破我只是客氣嗎？還是酒鬼我被看破手腳？)


好順、好穩重的香，
喝到好酒真的好幸福阿~~~~~~~
工作效率大增！
我一邊思考酒味一邊很滿足的表情一定很好笑:P


現在店裡放著其中一個客人以前出的唱片，
壓力好大的晚上變得好煙酒、好舒服喔，
寫作業寫得好開心~~~
(煙酒等於舒服是怎麼回事？)

好奇怪，
聖誕節在這裡變成一個許多人從十二月初就開始焦慮的節日。

慶祝…不知道慶祝什麼，
不慶祝…不知道有什麼好不的。

平安夜沒有特別的活動。
某天加班老闆一直放空，
(是的，一直都是老闆放空，不是我放空!!)
想到這家餐廳才眼睛一亮，
跳起來打電話訂位。

訂位完回神問我是不是一定有活動不能去，
我倒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。
如果非要過聖誕節，
如果不能跟家人過，
那這冷靜的行程，
是比硬要跟朋友熱鬧聚會來得好多了。
(但我也懷念跟強大和小倩的那種冷靜~~)

餐廳老闆是個美國來的陶藝家，
和台灣老婆開了這家別緻的餐廳，
每年平安夜只開放給熟客訂位。
平時作套餐，
這一天是自助式，
不同的菜色從六點到十點不停地上。

每道菜都非常有創意，
也非常不美式。
吃飽飯能有一點甜甜作結尾，
我就會心滿意足，
更何況今天有各式各樣想都沒想過的甜點，
真是很幸福。

很安靜的晚上，
很不聖誕節，
也因此很聖誕節。

希望你們懂我在說什麼。

從餐廳老闆女兒手中領到一個小魔法，
這一年我會記得要把它放心上。

落單的胖鬍子美國叔叔，
聖誕快樂。
這句話，只有對你才說得這麼誠心實在，聖誕快樂！

你覺得你認識台北嗎？
你一定沒去過蘭州公寓大廈。


你覺得你生活很不順遂嗎？
聽聽我這兩三天聽到的故事….



上星期五接下老闆自己的工作，
核發急難救助的案子，
電話訪問，
選擇要面訪的個案。
(看我去念書之後老闆要怎麼辦…)


對沒有社工背景的我來說，
這項任務負擔其實很重。
我沒有磨練過該有的說話技巧、
沒有概念這中間有沒有什麼我該依循的規則。
只能很直覺地註記上我的想法跟疑問，
再拿出來跟老闆討論。


打電話訪談，
也小心地解除他們心防，
問到我們需要的資訊。
幾乎沒被拒絕，
但不少人急忙對著我要說出他們所有的苦難和委屈，
於是一通又一通哭泣的電話。
有時候是他們哭，
有時候是聽到他們堅強樂觀的敘述，
我要小心忍住不哭出來。



一邊看….
一邊也很心虛….
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格決定，
誰獲得援助、誰不行。
憑什麼呢…..？
我這種臭小孩懂什麼？
我能作到最好嗎？


發現其實要作慈善，
才真正需要鐵石心腸。
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得救，
有時候平均分攤資源給全部人，
那等於根本沒有人真正得到幫助。
然而抉擇的過程…..
真的要理性冷酷才行。


一直在這樣的心情中打滾，
又急著想讓他們趕緊得到協助，
於是周末都自願去加班。


昨天有三個行程，
見到了國中起就獨立扶養兩個妹妹長大的小姊姊，
去了堆滿雜物沒地方站坐的地下室，
最後，
是剛踏進去就覺得裡面可以講出一千個鬼故事的蘭州公寓大廈。



好累。
一連兩天都努力地睡滿快十二小時。



不是東跑西跑的累，
聽到的故事，
看過之後的無力感，
才真正累人。







很想要、
只想要一個很溫暖踏實的擁抱。

昨晚接到你從曼谷打來的電話，
顧不得內斂害羞，
急忙大喊我好想你。
尖叫連連，
問你怎麼想到要打來，
你很平淡地說，突然很想跟妳講講話就是了。

真希望我的聲音，
有確實地安慰你一些，不管需要被安慰的是什麼。

前一次msn上遇到你，
你說你在旅程中想起我所經歷的、
想到沒有陪伴著我，就哭了。
傻瓜，
你陪伴我夠多了，
讓在外面流浪的你擔心，
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應該。


泰國兩個月，
印度還要半年，
我們幾時才見得到面阿？

發呆發了整個星期專心生病，
想起很久沒想到的故事，
和之前想到的一對照，
才被驚人的相似給嚇了一跳。



也忍不住一直問身邊的人，
你們小時候聽過，
現在還印象深刻的童話故事是什麼？


真的還沒聽到一樣的答案。


睡美人、
拇指姑娘、
藍鬍子和青蛙王子。


藍鬍子我真的也超怕，
有聽過的人大概都要拿出來當第一名，
但我真正從小就知道怕的故事，
其實是美人魚和吉賽兒。



打字的現在，
我都還能看見小時候那本美人魚繪本最後一頁：
藍天白雲、
平靜的海面有艘載滿賓客的船，
船上王子牽著公主，
而美人魚已經變成海面上的泡沫。


根本不是童話的吉賽兒，
因為被編成兒童版的芭蕾舞劇欣賞，
成為我的床邊故事：
吉賽兒死了又死，
最後完全消散在清晨中。



我真的很不會說故事，
也懶得多打，
甚至，你們看的版本也許跟我不一樣。
說不定….
還有人是只看過Disney版本小美人魚的幸福孩子。
(這裡年齡層有這麼低嗎？)



我只是好奇，
到底我的感情觀有沒有多少受這些文本影響，
還是無窮文說得那樣，
很小很小、出生就寫好的個性，
讓我對這樣的故事特別有印象？




感情觀耶！
媽呀，我居然寫出這麼可怕的字眼來，
整個很不自在@@






可惡….下午喝那杯玫瑰拿鐵真的是我大意了….
到現在還沒得睡…….

幾次說要買去，
幾次都沒去成，
不是沒開店就是舅舅不在，
昨天終於買到芙麗葉蛋糕去給舅舅。


上樓之前，
我自己買了份報紙在店裡吃草莓葛奴乙。


其實芙麗葉的蛋糕對我而言，
口味有點太花俏，
mayu樸實一點比較合我胃口。
但每次都還是要開開心心去芙麗葉，
因為感受得到老闆認真作蛋糕、
花很多時間創新的努力，
很想知道他又想出什麼奇妙的搭配。



昨天沒試新口味，
這麼久沒去要懷舊一下，
吃到又剛上市、最後一塊葛奴乙。



老闆媽媽泡了熱茶給我，
聊新聞、
聊巴黎、
聊每次去芙麗葉不管跟誰都要聊到的鐘樓怪人。
看我甜點塊吃完，
還烤了一些鹹麵包請我吃。


挑好給舅舅、舅媽的蛋糕，
老闆媽媽又要我自己挑一塊麵包送我當早餐。



真的，
每次走進芙麗葉都好期待，
不知道今天有什麼新口味：
每次走出芙麗葉，
都覺得幸福到要蹦蹦跳跳走在路上。




今天早上烤了柳橙胡蘿蔔吐司，
配濃濃的黑糖奶茶，
心情很平靜很平靜的好。



不過好心情大概也是昨晚難得的好睡吧，
回家洗完澡沒在電腦前鬼混就上床了。
很累，或很平靜，
或兩者都有，
沒有記得的夢，一覺到天亮。

看電視。


很難得轉到日本台，
大多時候我都停在開著電視聲音當背景，
我還能思考的那些國、英語台。


七點多吃飯，
轉到住宅改造王之類的節目，
恰巧是改造完的介紹，
配著很煽情的感人音樂，
和溫柔的日文旁白。


好像是個很自然的事實，
但當我坐在電視機前，
意識到那個聲音也有著她自己的人生，
不是只為了我作旁白而已時，
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有些衝擊。



那個聲音有著她自己、不是旁白的人生耶…..

大雨打壞騎腳踏車的計畫，
峰迴路轉走了一天台客行程：打保齡球、釣蝦。


好多好多第一次，
保齡球和釣蝦都是，
這麼幸福自然地從頭笑到解散也是很久以來的第一次。



壽星開心嗎~~~~~


就跟妳說不用擔心，
回台灣見到我們怎麼可能有生疏這種東西！



這麼high的一天過完，
還能兩個人一起回家，
瑣碎地聊點小女生的話題、複習今天的笑點，
有人陪我走到半山腰，
讓我能心甘情願走回家，真的很幸福。



但我懷疑泰國蝦太補，
我清醒到快六點才睡，
今天就乾脆留在家了，
整理東、整理西….




到了我喜歡的乾冷天氣，
感應好像回來一些了^_______^

我想了很久，
到底要不要寫這篇文章，
到底要不要放上這麼誠實的想法，
但不丟出來似乎就無處可去，
一直在心裡、腦袋瓜裡四處衝撞。


我回到台北了。


儘管網誌或照片多少都透露出這個訊息，
我卻很小心地不正式這麼說：
我回到台北了。


回來三個星期，
其實都在跟自己的心情奮戰，
想從混亂理出一條能安然在這城市生存的道路。



回來之前，
我以為會被離開前有過的那些回憶侵襲，
這裡發生過什麼事、或曾在這裡說過的話。
很怕又要面對冷不防就淚眼汪汪的自己。
當我以為我練就了讓這些回憶自由來去而不牽動情緒的功夫，
並且站在曾經熟悉的街頭時，
才發現真正考驗我的其實不是這些了。



會先想起我們發生過的事，
平靜。
然後關於他和另一個女孩的想像就跟著接上，
平靜的心情開始動搖。
忍不住要想那女孩現在好嗎，
忍不住要想很多…很多….



總之這城市鬼影幢幢，
走到哪，
我的大腦都在資料庫裡自動媒合出可以套用的、
關於我的、他的、她的記憶。



偏偏我記得的就是這麼的多……..



相近的生活圈也是很大的折磨，
連出現在自己家山下都不敢邋遢，
隨時準備好可能被遇見的心情，
怕遇到….又有一點點點點想遇到……


不知道要怎麼才說得清楚這樣的心情….


遇上了要說什麼？
很難過她所承受的，
但也還在為自己所面對的感到不平；
應該要道歉嗎…？
情感上又覺得我也需要聽到一些些對不起。



卡在這樣的狀態一陣子，
鬼打牆的階段有稍稍過去。
既然知道她想丟下所有不好往前走，
而我也是那理所當然的不好，
只能希望我們可以安然地平行生活在這城市裡，
不去打擾到她勇敢為自己爭取來的平靜。



就此安撫了這部分的情緒，
走到哪都跳出她的困境卻還是在，
不知道能怎麼辦，
好像也只能期待自己快快走出來不要打轉，
至於要怎麼走出來，
卻是一點想法也沒有。



上個星期五，
才像是真正又往前一大步。
或許是哪裡痛就往哪裡去的道理，
當我經過回憶重疊最密集的路線，
接起一個又一個都能讓我聯想到她的話題，
我疲憊地回到家，
決定是時候放下了，
再也不能、也不想承受這麼強大的負荷。



如果她都能告別一切，
開心地開始新生活，
我怎麼能讓自己卡在這裡？



對自己做完這樣的宣示，
心情居然”蹦！！”地一下就好了起來。
原來要不要放下是可以決定的，
以為完全無力防備的那些缺口，
是可以堅強起來不被侵擾的。



想完以後，
忍不住笑了出來，
想不到”放下”這個課題，
我不是在感情中學習，
而是在這樣奇怪的關係裡。




這個堅強才剛被鍛鍊出來，
還需要很多的考驗，
但我想也差不多是我可以自由的時候了，
這份堅強會延續下去的。





還是那一句話，
不是所有的心意都得要讓對方接收得到才行，
好的念頭即使放在心裡，
也一定能以某種方式傳達到她心裡。



祝福她過得很好，
我也努力往我要的生活邁進。




都不要哭了。

上周五陪媽媽見了一個三十年不見的老朋友。



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？


幫忙送情書的小女孩、
幫忙拎回翹課小男孩的大哥哥。



一起送走的那段人生….




流浪的、沒有家的人不覺得苦，
倒是靜靜看著的人很難平復。



到底是誰去流浪了…實在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一件事…..





我不想要有三十年的久別重逢，
我想要你們都好好地待在我身邊，
在我五年內抓得到的範圍。

Gucci被整理的很漂亮，
什麼都修好了：
懷風撞歪的引擎蓋、不亮的大燈、
需要抓tempo的雨刷、還有被耍帥太多的排檔。
最重要的是換了輪胎，安全第一。



一段時間不開車，
不在熟悉的城市開車，
會忍不住懷疑自己能不能作到。
腦海中規劃著可能的路線，
模擬或許會遭遇到的情況，
我就是個想這麼多的人><




然後才發現…..




不像有的技能，
學會了而不鍛鍊就會慢慢死去，比如語言。
開車是會了就是會了的事情。
坐進駕駛座，
也沒怎麼思考就一路到了目的地。





根本想不起來要害怕、要不安，就到了。





*還有人想得起來Gucci為什麼叫Gucci嗎？
 我連那天中午吃都家小炒都還記得，是不是太噁心了一點。

這是個很幼稚的遊戲，
但我們也不要臉地玩了這麼久。



昨天整理時，
意外找到family的代表性作品。


天阿！
我們居然在商管有過一個共用的置物櫃，
布置了可以留言的維尼小白板，
邊邊是幾張四個人的拍立得，
還貼上小狗毛豆的貼紙！




趕快跟強大分享這個發現，
兩個人大笑喊著”也太噁心了吧~~~~~”

 剛剛在冰箱亂翻，
想弄點宵夜來吃。
(才九點就叫宵夜，那等一下十一點那一攤要叫什麼？？)


跟尤媽媽和懷風比起來，
我手笨到一個極點，
有沒有贏過尤爸爸我都有點懷疑。
只好抓點安全、湊在一起不可能難吃的東西，亂弄。




把吐司切成六小塊，
放上厚厚的鮭魚cheese烤四分鐘，
拿出來再放冷的燻鮭魚在上頭。


好
好
吃
。



但弄好發現家裡沒紅酒了，
我差點強迫症發作，想開車去公司拿。



沒有酒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

點心很好吃的幸福感馬上被打散，
整個晚上都被沒有酒的不滿足感籠罩著……




我很容易這樣啊….
總是看著我沒有的東西…
然後胡亂吞下我擁有的….

媽媽煮了很詭異但不難喝的紅豆湯，
加了桔餅和薑。


天氣又剛好涼下來，
想到政大廢墟的紅豆湯。




想到Mandy第一次約我散步聊天，
是在羅馬廣場旁的長椅上，
以廢墟的紅豆湯和對著很笨的事情罵髒話結尾。





那是很久以前我們討論過的話題，
喝到什麼飲料會想到誰。
我以為Mandy會是深坑老街的酸梅湯，
但果然怎麼想念或想念有多少，
都是要分開之後才能知道的事情，
還在一起的當下說的都不準。



所以我要幫Mandy正名：
妳的飲料是紅豆湯。




(那….大媽是蔘茶嗎…….)

四點多結束。
三個多小時前的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，
陽光不錯，又涼涼的。


我先冷靜地打給媽媽報告。
站定發呆了很久，
之前站在這裡的畫面跟心情都不停飄過。
回神，走到基隆路跟忠孝東路口，
再補了一通電話給媽媽，就哭起來了，
想到這一年發生的事情，
媽媽說連她都要哭了。



然後是開會沒接到電話的強大、
王凱、霓霓，
坐定打給chyong，
都是一陣又一陣，又笑又大哭。



小花貓一隻，
哭到連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



老天爺一定覺得我很難搞，
都給我想要的了，
怎麼還能哭得這麼慘。



一年過去了，
我一邊講電話，
一邊看著櫥窗的倒影：
換了一副新的身材(哈)跟心情，
被你們大家重新養成一個健康的少女，
有點陌生、又正在熟悉的自己。

感覺好奇妙。


想到這些，
想到陪著我的大家，
才又一哭再哭，
忍不住一直飆淚。



還有能感動到會在街上大哭大笑的事情，
我實在是很青春的一隻小花貓:P

昨天終於看了海角七號。

上映前就被小花催促一定要去看，
只是不知道為什麼，
大家越推薦，我越不起勁。
昨天其實是陪爸媽和懷風，才終於成行。

看完很悶…..
歡樂的確很多，
但更顯得分開的那些十分巨大，難以消化。


而且每次下雨天進電影院，
散場出來總有應該放晴了的錯覺，
以為能躲過一陣風雨。
即使走出百貨公司騎樓看到雨還在下，
也會把它認成新的一陣，
不知道颱風其實沒有離開過。